永难省

地震和尚对万全大师说：人类的多数工作都不会时间到来之前坏掉。马鞍比母马或者马驹的寿命都长；走马的桥梁可以用一百年，除非有大象走上去。就连我们低微的寺院的基石都是可敬的主持出生之前就铺下的。为何软件却如此经常地出错呢？

万全说：要找到答案，你先要找到通往繁复平原之路。这是一个严峻的任务，因为那辽阔的草原大多数在一定程度上是虚构的。但是因为你的原点不仅是真实的，而且是平原的准确中心，所以你只需要开始观察，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在那里。然后一直向东北方向前进，最终就会来到一片隆隆震响的土地，叫做永难省。在那里，大地在喷吐烈焰，在塌陷崩溃，如巨蟒般扭曲，高山和深谷在交换位置，江河在午夜会倒流，新月时又会横流。在那里，万事无常。最稳定的房屋每年春天都要重建，所以人们放弃了采用石料，只用细枝和茅草搭建简单的棚舍。在这里，你看不到马匹或者桥梁，因为马鞍在干风中飘零，无数的沟壑每个星期要重新用绳索跨越，因为崖壁在上下翻舞。要不是为了巨大财富的可能，任何神智清醒地人也不会住在那片土地上。然而，所有的铁锹被坚硬的土壤矬掉边角，所有的斧头在磨钝，所有的牛在死去。

地震说：大师何时最后一次去这个不幸的地方？

万全答道：我从未离开过。有时当我在徘徊中，我遇到一条绿色的道路指引我走出去，可是，唉！尽管路标上写着快乐的“世界你好！”，告诉我只要一点努力就会走向精彩的境地，最终等来的却总是失望。走进去一千步，我开始感到地震，大地在我脚下疯狂地倾斜。我越快地写代码赶超我的厄运，新的道路越是在它自己句法的废墟下消失。结果我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：一个悲酸的老人，除了自己烧出的道路什么也不相信。这也是我为什么从你这儿遭受痛苦，年轻人！因为你难以抑制的创造新框架的热情，你出于愚蠢在做我出于玩世不恭才做的事。如果我可以教会你 通往自由之路，那可能我倒会跟着你走下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