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

笑猴派 的大方丈刚休假回来，却发现庙里乱成一团。刚修改过的一套金融系统对所有新客户抛出空指针异常(NullPointerException)。这些客户十分恼火，一天还没到便纷纷退掉了服务。

方丈花了半天功夫，最终发现问题来源。一个函数本应返回用户的交易清单，但客户没有交易时，返回的不是空表，而是null。

“把写这个函数的和尚叫过来”，方丈吩咐守殿。“调用这函数那小僧，也叫过来。”

写函数的和尚年纪较长，并认为这全是另一和尚的错。“我的注释写得清清楚楚；他没检查返回值是不是null，是他的问题。”调用函数的小和尚羞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
方丈拍了拍掌，便有两侍卫走入，各持一长颈玉瓮，放于两僧人面前。“尔等二人的惩罚我已叫人写在纸条上，放在各自的瓮里。每日清晨，尔等从自己的瓮中取出指尖触及的第一张纸片，逐字照办；瓮空之日，即是惩罚结束之时。”

年轻小僧把手伸进瓮中，还不到半瓮高便触到了纸条；瓮里的纸晃的沙沙响。读过纸条，小僧一行礼，离开了房间。

年长的和尚手臂一直伸到翁底，四处摸索。“瓮里没有纸条”，和尚说道，藏不住嘴角的一丝微笑。

“也没有鱼，也没有十座山”，方丈说。

只听年长和尚一声大叫，瓮倒玉碎，露出一只毒蝎。

方丈对濒死的和尚叹道，“空非无，无非空”。